445 青花瓷下 六十一（2/4）
他点头：“没错。”
轻描淡写两个字，令我皱了皱眉，别过火不想再同他持续交谈下往。
而他也没再持续说什么，由于此时肩舆已到了我本来住屋的院子门前。
本认为到他会就此离开，但他仍持续在旁随着，直至肩舆进进内院后王婆将我从轿内扶出，铘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
一路径自跟进室内，终极王婆忍不住问了声：“齐先生，不知您还有什么事么？”
“你带着所有人先进往，我有些话要同你们主子讲。”
铘说话的口吻，仿佛他才是这山庄的主人。
而王婆固然平素严格且守旧，但同这庄里上高低下所有人一样，都对这位‘齐先生’有一种特别的敬畏。因此，纵然对他这请求感到有点惊奇与不悦，但迟疑片刻，她还是一言不发转身打了个手势，随后带着那几名怀疑不安的丫鬟朝屋外走了出往。
唯有喜儿仍在门前守着。他倒也不保持让她离开，只在其余人都离开之后，走到她身旁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拍。转瞬，就见喜儿蓝本满是戒备地那双眼呆滞了起来，木然矗在门前，一动不动，仿佛凝固成了一尊石像。
随后转身往我这边重新走来时，见我布满戒备地朝后退开，他亦没有阻拦。
径自走到窗边，他将窗推开，随后用手指沿着窗框慢慢勾画了一遍。
窗框上由此散发出一股焦碳的气味，并从上而下色彩变深，终极代替本来漆水的色彩，变成一片墨黑。
“你在做什么？”见状，我忍不住问。
他没有答复。
当那些墨色从窗框延伸开来，逐渐渗透进墙壁时，他的手才停顿了下来：“我知道你先前都在想些什么。”
我一怔：“……是么？”
“你始终在扯开话头，”边说，他边持续将手指又轻轻贴到了窗框上：“由于你不想将话题引到那只妖狐的身上。无论他当时将你丢弃在稽荒炎手中也好，还是后来眼睁睁看着你被素和带走也罢，你都在试图掩护他，掩护他不被我寻找到。”
“那又怎样。”
“而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和举动，只是由于你忘了那令你陷进眼下这副处境的曾经。简言之，你忘了你曾经的恨。”
“我不是个活在‘曾经’里的人。”
我的反驳令他回头朝我看了眼，眼力微黯。由此沉默了片刻，他眉心轻轻拧起：“我至今没有忘记过，那天被你所点燃的天灯召回来时，我所见到的那个你。——你可知道我见过多少次你的尸体么，宝珠？”
突兀转变的话锋令我再次一怔，然后摇摇头。
“36次。”他说，“每一次你几乎都没能活到四十岁。”
短短几个字，简略概括了梵天珠每一世的命运。
而她每一次的生命之短，短暂得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我无法想象一个随着麒麟王生活在一起的人、一个具有着我所无法企及的气力的人，生命竟然会如此短促。
而这毕竟是什么原因所造成的？
铘虽没有明说，却也明确得很。梵天珠来到人间不断的循环，是不断在为她当年诱惑罗汉犯了天条的事而赎罪。所以，她凭借同麒麟一起出身进逝世铲除人世间种种恶鬼邪妖，作为一种修行，以此成为重返天庭的展垫。
也所以，她每次的逝世，必定是逝世于某种她联同麒麟在一起都无法反抗的气力。
而那种气力，必定是壮大到难以想象的吧……
想到这儿，心里不由一阵发冷，我回过神轻叹了口吻：“这么短命……”
“自然，你那时是从不怕逝世的，”当墙面被窗框渗透而进的黑侵染出一些样子奇特的纹理时，铘转过身，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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