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 青花瓷下 六十八（2/3）
的命，因此你大可不必对我杀气腾腾。”
说完，他意有所指朝我手中那把剑轻轻一瞥。
“那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我咬咬牙问他。
“要你替我带句话给他。”
“什么话。”
“你跟他说，当年毕竟是谁对华渊王下的手，过往的都已经过往了，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但华渊王那颗心脏如今毕竟在什么处所，盼看他能如实相告，否则……”
说到这儿，他看着我的脸话音微微一顿。
“否则什么？”我立即追问。
他意味深长朝我笑了笑：“否则，他切不要认为将那杯‘断肠’从你身材里逼出往，他就没事了。阿雅用断肠，原是为了看到你的过往，岂料却被他无意中打开了你的未来，虽只是管中窥豹，但已足够阐明些东西。我想，你应当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对么梵天珠？”
我沉默，不置可否。
“当我听说这件事，我得承认，它确实令人感到从未有过地有趣。未来毕竟怎样，谁都想知道得更多一些，不过相对于此，我还是对梵天珠那封存已久的记忆和气力更感兴趣一些。”
“你想让我再喝一次断肠么？”
“诚然，这的确是个好方法，但要打开梵天珠的记忆，措施倒并不止这一个。况且，对于我来说，要唤醒的并非全部，只是区区一点局部。而要打开记忆的那个渠道，眼下也并非只能通过押着你这唯一的宝才行，毕竟，如今这个处所，这副身子里，梵天珠可不止你一个。”
说到这儿，仿佛感知到我情绪中的不安，他有意顿下话音，在一片静谧中将手里那支烟杆轻轻一折，倒出里头滚烫的烟末搓进手里，任它们在他掌心燃了又灭。
随后他微倾下身，朝我投下略带怜悯的一瞥：“你说我讲得对么，梵天珠？什么样的因结出什么样的果，素和甄当初那样对你的时候，不知是否想过由此会在这身子里弄出怎样有趣一个成果。更有意思的是，蓝本你恨不了的，另一个能；你狠不下心的，另一个也能。你瞧，认着一个理不回头，为此可罔顾天意，蓝本属于梵天珠的这些弱点，如今看起来还真是你的优点呢，不是么？”
红老板说话的姿势温文优雅，但每句话都跟冰刀似的，一个字一个字扎在我心上，看似恬淡的话音里暗躲着让人无处可躲的锋利。
我明确他这番话的意思。
燕玄如意也是梵天珠，是早于我之前的明宣德年时代的梵天珠的转世。
素和甄逆天而行借着时间的气力把我带到这个时代，但魂魄需要容器，而如意的魂魄石唯一可以接纳我的容器。所以那个时候素和甄恐怕认为，我进进了如意的身材后，应当是调换了她的魂魄或者如意的魂魄理应已经消散，而我则成为他所塑造出的，能为他所利用的那个如意。
然而他没想到如意的魂魄并没有消散，或者说被我调换。她仍在这身材里，这就导致了如意的身材里存在着两个梵天珠。固然长时间以来她一直沉睡着，但久而久之，如意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已充分辨明，她的魂魄正在逐渐复苏，并在同我这个外来进侵者做着极力的抗争。
而这个如意完整没有狐狸或者碧落的记忆。
她从小到大只在意素和甄，所以才会在闻声狐狸说要灭了素和甄那番话后，反响会如此激烈。因此，当这个如意一旦作为梵天珠的部分记忆——或者说气力，被红老板唤醒，那对于狐狸来说无疑是极为危险的。
红老板自然不会好心到让梵天珠恢复对碧落爱恋的记忆，他要利用的只是梵天珠的气力和对碧落的恨，所以一旦如意意识到素和甄将遭到危险，她必定会奋不顾身地动用一切气力往为他铤而走险，这就恰好称了红老板的心意。
所以他会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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