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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说了三声好,华国锐脸上燃着的那股激情没了,泄气似地道:“老于你忙吧,你忙,我回家。”望着华国锐有点孤独的身影,于佑安心里涌上一层苦涩,一个人的政治前程说没就没了,半辈子的打拼啊……感伤一会,转而问杜育武,“刚才说什么,秘书处什么事?”

杜育武不安地垂下头,低声道:“啥事也没,我是怕……”

“行了,你忙去吧。”

华国锐像一块巨石,砸在了南州浑浊的水里,一时在南州掀起不少波澜,有人惊,有人疑。于佑安除了再次庆幸外,剩下的就是茫然。其实南州变成空城那几天,他是按捺不住的,差一点就要行动了,后来是省里一位老同学、省**办公厅徐副主任提醒他,让他稍安勿躁,别急着冲浪,他才把心思强压了回去,现在看来,陆明阳和李西岳这一招,是有人看出破绽的,他们演得并不妙。不过此举确实对南州震动不小,此后一段日子里,于佑安再也听不到有谁活动的消息,南州似乎规规矩矩,变得让人不敢相信了。

这天他借到文化厅汇报申遗工作的机会,又一次跟自己的大学师兄、省**办公厅副主任徐学谦坐在了一起。

“怎么样,心劲还没缓过来?”徐学谦笑问。近段日子,各种各样的消息往徐学谦耳朵里传,挡都挡不住。没办法,办公厅这种单位,向来就是信息汇集地,要不怎么能称官场码头,不管是垃圾信息还是绝密级的,总有人神神秘秘给你说来,徐学谦也是从这些信息中得知于佑安近况的,说于佑安萎靡不振,有种癌症患者等死的无奈和绝望。

于佑安讪讪笑了笑,恭敬道:“没那么严重,只是精神差一些,让主任见笑了。”

望着这个大学时代低自己三级毕业后却交往甚密的学弟,徐学谦有点爱怜和同情地说:“我听南州那边的同志说,你现在状态低迷,心灰意冷,不至于吧,你佑安同志那么经不起摔打?”

于佑安感叹一声,带着很深的心事道:“这五年,我觉得自己压抑出病来了,今天找主任,就是想求个药方。”

“药方我没有,不过你这样子真让人担心啊,佑安。”徐学谦也叹息一声。徐学谦跟巩达诚原来在同一单位工作过,两人配合得不是太好,巩达诚到南州,徐学谦一直想帮于佑安,但总觉有力使不上。后来他帮于佑安跟路副省长搭上了线,路副省长最早给王卓群部长当过领导,那还是在县上的时候,两人关系一直不错,王卓群去南州,也是路副省长向组织推荐的。原想有了路副省长这只手,于佑安那点小心愿实现起来就不是问题,不就一规划局么,又不是要竞选副市长,没想路副省长跟原省长方振岳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节,方振岳一句话,就让巩达诚把路副省长那只轻易不伸出的手挡了回去,弄得路副省长极为恼火,不留情面地就训他:“以后这种事你离远点,你是副主任,还没到组织部长的位子上。”徐学谦为此心里也是拧巴了很长一阵子,挨副省长的批,他还是第一次。拧巴之后,就怪巩达诚,巩达诚连路副省长的面子都不给,这官,当得太离谱了些吧?现在巩达诚倒了,方振岳也到了全国政协,算是人生最后一站,他就想再尝试着为于佑安做些什么。可惜派往南州的陆明阳还是方振岳那条线上的,而且此人在省纪委时就表现得铁骨铮铮,刚直不阿,跟他们这帮人接触也不是太多。纪委嘛,走出来的干部总得跟别的部门有些不一样。徐学谦思来想去,要帮于佑安,还得从李西岳身上下功夫,他跟李西岳多少还有些交情,可此人生性诡异,做事极为隐秘,城府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度曾风传,他要直接升任省委秘书长,怎么突然去了南州,而且只当个常委,徐学谦到现在也没搞清。从李西岳到南州这两个月的情况看,他给自己定位很准,就是一心一意给陆明阳当参谋、当助手,为陆明阳在南州闪亮登场搭好台服好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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