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请一晚上假,明天中午两更(5/6)

,张援民挥扇指向刘汉山说:“刘哥,你明天叫仓子。完了只要你听见仓子里有动静,你就赶紧跑,找地方猫起来不用管我俩。”

“啊,能行啊?”刘汉山问道。

“能行。”张援民一笑,回手使扇子跟顾洋比划一下,说:“咱俩就在这儿打黑瞎子。”

说完这句,张援民得意的一笑,道:“咱这属于在山上扎营。”

当张援民、顾洋联手设计时,赵军、李宝玉、解臣、周建军四人沿着东大沟岸边一直往上走。

走出四五里地,四人上河面,由李宝玉操纵油锯割冰。

在东北,冬天如果雪大,水面结的冰相对就薄;如果雪小则恰恰相反,水面结的冰相对较厚。

今年永安雪小,冰层很厚,得有六七十公分。

油锯链条扯动,锯齿割过,冰屑纷飞。

“军呐。”周建军看了一会儿,对赵军笑道:“这好像比抠冰窟窿还费劲。”

“姐夫,我寻思咋的呢?”赵军道:“咱张大哥家有地笼,好像还有粘网。”

说着,赵军一指冰上作业的李宝玉,说:“这旮沓抠一块,完了那边再抠一块,咱们下粘网、下地笼都行。”

“粘网……”当听到粘网俩字时,周建军眼睛一亮,道:“要过节了,粘点扁(bin)口、嘎牙子啥的,咱自己吃、送礼都行哈。”

赵军家这边,人们口中的扁口是三花五罗十八子中的法罗鱼。

这鱼,长相跟南方的武昌鱼差不多,作为冷水鱼,少刺肉嫩极为鲜美。

看到周建军动心,赵军笑着说道:“姐夫,咱一会儿先抠点小杂鱼,回去让咱妈打鱼酱,和点大米饭搁白菜叶子一卷。完了下午咱再来,把粘网、地笼都下上,你看行不行?”

“这个……”周建军闻言,不禁有些迟疑。他有心留下打鱼,但想起老娘给布置的任务,周建军道:“小军呐,我寻思今天跟你姐回去了。这来这么些天,我妈想孩子了。”

“啊……那咱吃完晌午饭也走不了啊。”赵军道:“车让咱爸开走了,他们不得晚上回来呀?现在走,没有车,我大外甥不得挨冻吗?”

“啧!”周建军闻言砸吧下嘴,道:“可不是咋的!”

赵军一笑,道:“姐夫,那啥呗。咱今天给网、地笼都下里头,完了下礼拜我等你来,咱们再起网啥的。”

粘网、地笼下到水里,都得过几天再起,这样能保证网粘到的鱼够多、地笼里钻的鱼也够多。

可一般也就两三天、三四天就起了,赵军要等一个礼拜,是为了让周建军有参与感。

“哎呀!”周建军带着兴奋地笑道:“那得粘不少鱼呢吧?”

“那对呗。”赵军道:“完了咱挑那大的,咱自己家留几条,冻外头留着过年吃。剩下的咱该送人,咱就送人了。”

“小军,别留。”周建军摆手说道:“还是新鲜鱼好吃,冻完了咋的也不行。要我说,年前我再来一趟,完了咱再下一把网。”

“呵呵……”听周建军这么说,赵军忍不住笑了。

看赵军笑,周建军一头雾水,问道:“咋了,军?不行啊?”

“太行了!”赵军道:“姐夫,我知道你乐意钓鱼。我这几天呢,我上山打几个狍子。完了吧,我把狍子皮扒下来,找人给你缝个帐篷。”

“那是干哈呀?”周建军纳闷了。

“干哈?”赵军笑着往前一指,道:“抠个窟窿,把帐篷往上一搭,马蹄灯一点,你坐里头钓鱼呗。”

“你净扯淡。”周建军笑道:“你要冻死你姐夫啊?”

“那哪能啊?”赵军说:“咱妈整那些火盆,你没看着吗?到时候帐篷里多搁几个火盆,保证暖暖和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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