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2/3)
不知道对方打听他们以前的事儿,是出于什么目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罢了。
寒衣节前后,褚家人正忙活着自家纸钱买卖的时候,沈鹿竹的绘画棺材却悄无声息地再次火了一把。
起因就是买走了那口通体棕红色,画满了金色祥云纹楠木棺材的老太太,沈鹿竹也是这时才从街坊们的口中,知晓了那日买走棺材老太太夫家姓孟,那天陪她来自家铺子,唤她「阿娘」的男人也并不是孟老太太的儿子,而是女婿。
这孟老太太家中本就是这县城里的,早年男人做了些小买卖,家中也还算得上是衣食无忧,老两口只生育了一儿一女,长大成人后都寻了门不错的亲事,可好景不长,孟老太太的老伴儿走了后,唯一儿子自然而然地继承了家里的小买卖,可他并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不过几年就将家产败了个精光。
早年家里日子还不错,再加上出嫁了的女儿时不时就会给自己些孝敬,孟老太太的手里还是有些私房钱的,家里买卖做不下去了,日子却总是要过下去的,于是孟老太太就时不时那些私房来贴补家用。
可即使有做金山银山,也架不住日日往外掏,时间一长孟老太太手头便也拮据了起来,日子一清贫,儿媳儿子贪婪又自私的真面目就日渐暴露了出来,再发现实在从她手里弄不出银子后,竟直接将老太太撵出了家门,送去了亲阿姊家里。
索性孟老太太的女儿女婿倒是个孝顺的,这几年里倒也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前几日,孟老太太终究是身子越来越差,于一天夜里安详地去了。
孟老太太去了,女儿女自然要通知孟家唯一的男丁的,知道自家兄弟的德行,两口子也没打算把老太太的丧事假他人之手,该操办的自家都已经操办了起来,可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孟家儿子的无耻,他们不仅对阿娘的丧事无动于衷,甚至还打起了别的主意。
孟家儿子儿媳竟吵嚷着孟家女儿女婿私吞了孟老太太的私房,说那是孟家的财产,说梦老太太还在家中的时候,每月都能拿出几两银子来贴补就用的,后来这些年一直在女儿家里,手里怎么着不得还有个百十来两的,这些银钱必须要交还给他们才肯罢休。
孟家女儿女婿本就对那两口子这么多年的做法很是不满,又怎么可能答应这般无赖的要求,不再理会他们便打算自家给孟老太太送葬,结果就被那两口子把送葬队伍直接逼停在了大街上,堵在路上闹腾了许久,最后还是官府出面,才平息了这场闹剧。
这般惊世骇俗的事情,自然引了不少县城里的百姓前去围观,众人痛骂孟老太太那对儿子儿媳的同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那口被迫停放在大街上,通体红棕色,绘满金色祥云纹的棺材,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就是那个长青街上褚记丧葬的棺材。
这事儿在县城闹得沸沸扬扬,连着好几日都是人们口头的谈资,孙记那个被留在县城,看顾自家祖传棺材铺子的侄子孙璋,自然也是知晓了的,不过这闹剧于他而言,也就是过个耳罢了,倒是那个据说很是特别的棺材,引起了他的些许兴趣。
主家感兴趣的事儿,孙家下人们自然会去尽心打听,况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一个时辰,褚记丧葬的名字就传到了孙璋的耳朵里。
最近正赶上寒衣节,东院纸钱铺子正是忙的时候,可西院这边和平时倒是没什么区别。
棺材铺子里没客人的时候,高同山就会搬了椅子坐在铺子门前,一边继续看顾着铺子,一边帮着旁边铺子有些买得多些的客人,装装车搭把手。
「大娘,您慢着点。」
高同山刚伸手搀扶了下,从纸钱铺子出来的白发大娘,抬头就瞧见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从街对面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高同山瞥了眼那男子身后,等在原地的马车和车夫,再看向那男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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