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外(一)(2/3)

他们两个在现实中缠绵的时候,陆飞沉是活人还是死人,还是说他什么也不是?那他爱的是什么?是人,还是怪物?

陆飞沉读懂了他目光中隐含的一切,他无声垂下眼睫,低声解释道:“我们也已经异化了,我们现在大概相当于。你还记得卡帕多西亚伯爵和科尔温吗?我们现在跟他们很类似。”

卡帕多西亚和科尔温?楚阳冰愣了下,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那两张脸。

他记得卡帕多西亚伯爵用咏叹的语气自嘲地说‘我是伤口,又是刀锋;我是死囚,又是屠夫’,还记得科尔温癫狂的幻觉,他们都是故事参与者,最后被故事同化,再也离不开那里。

“所以我们也……离不开这个小镇了吗?”楚阳冰侧头望向外面空无一人的小镇,小镇永远笼罩在夜色中,没有白天,一片死寂,鬼物倒是有不少。

如果要他永远留在这个地方,还不如干脆杀了他。

楚阳冰算是明白了卡帕多西亚伯爵的诡异了,他是被困在城堡中的囚徒,也是夺走故事参与者性命的屠夫。在他漫长而孤寂的时光中,会给他带来些微乐趣的或许也只有那些被安排走入城堡的故事参与者。

卡帕多西亚也许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杀人,但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很快就会被逼疯。他会挥起屠刀,只为了溅到身上的温热的血带来的那一刹那的温暖。

“当然不会。”陆飞沉叹了口气,他说:“虽然我没什么用,但我好歹也算是这本书的作者。我可以在任何这本书出现的地方出现,我应该算是最特殊、权限也最大的。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去现实了,但我可以带你在书中的故事场景中出现。”

陆飞沉望着楚阳冰,双眼在朦胧的光线中晦暗如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没办法救楚阳冰。但他显然也为救楚阳冰付出了代价,《惊悚之书》自然看不惯陆飞沉这个拥有特殊权限还往现实跑的家伙,用权利交换楚阳冰,这是陆飞沉做下的决定。

“一般来讲,故事参与者要异化是需要一个契机和过程的。”陆飞沉缓缓道来:“通常和故事有关,我不是故意耍你让你在小镇中跑了一圈又一圈,我是需要你有一个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的过程。”

意识到自己已非活人,意识到自己早已死去,意识到自己追寻的人也不过是个幻影,这是《惊悚之书》对故事参与者的恶意。楚阳冰通过陆飞沉逃得一死,他逾越了《惊悚之书》定下的规则,自然也要接受《惊悚之书》的报复。

陆飞沉能做的,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尽力给楚阳冰提示。

说到这里,楚阳冰又问:“那为什么《惊悚之书》会容忍故事参与者异化为类似那样的存在呢?”

陆飞沉举了举手中的《惊悚之书》,说:“这涉及到它存在的原理,它内部记载惊悚故事,惊悚故事产生的恐惧能量是它存在的基础。它不断卷人进入故事,也是为了不断有惊悚故事产生,从故事中不断汲取恐惧能量。”

“它给出一个题目和大致框架,被卷入的参与者填补细节和结尾。而有些参与者异化为之后,可以以这个异化的参与者为核心再次衍生出新的惊悚故事。”

“比如卡帕多西亚伯爵,他曾经也是参与者,他被血族初拥之后异化为新血族。此后《惊悚之书》再送新的故事参与者进入城堡,以卡帕多西亚为核心衍生故事。”

陆飞沉总结道:“故事参与者无非两个结局,一是在故事中死去,紧接着在现实中死去;二是异化为,被困在原地成为恐惧制造的机器,被《惊悚之书》囚禁,一遍遍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

“天上从来都不掉馅饼,它耗费能量扭曲现实,给那些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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