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2/4)

练儿手脚轻快,上完了药,自己起身重新将绑带一圈圈固定好,再整理好衣衫,恰巧这一切做完了,门外也就传来了动静,闹腾这一番时间,已足够店家遵之前嘱咐的那般准备好饭食送上,遂开门放人进来,三菜一汤,热腾腾铺了一桌,两人围坐祭起了五脏庙。

一个本该是极其重要的约定,就这般看似轻描淡写的在彼此间定下了,既没有心花怒放,也不曾笑逐颜开,此时的感觉是平和的,心平气和,或者因为清楚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尚不到喜不自禁的时候,一步步踏实地陪她走下去,才是比什么重要的事。

用餐时,练儿趁隙讲起了她这段时间在京师的经历,说道自己潜入皇宫寻那勾结宦官的金老贼,又说为此巧遇了不知为何也在潜入宫中的岳鸣珂,两次巧遇,自己得了他的游龙剑,他却得了师父剑谱,两人之后又换回来,算是彼此不欠人情……她说得言辞凿凿,我听得心中暗笑,想来彼此不欠人情这种话,那岳鸣珂是不会讲的,也只有练儿才会计较。

当然这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笑笑,练儿未曾觉察,犹自说得起劲,提及和一群江湖中人误打误撞在阉宦手中救了个边关抗敌的将领后,又讲到和红花鬼母的交手,“其实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次她倒不气了,直言不讳承认道:“我最后伤她一剑,也不是全靠自己,之前义父打了头阵,挫过她的锐气,我又得穆九娘提前示警和岳鸣珂的金丝手套相助之利,避开了她最厉害的两招,事后想起来,倒是占了许多便宜的。”

“穆九娘?”自己正喝了口汤,放下碗讶道:“她能示什么警?难道她当时决斗在场?”若是如此,这可与之前她对我所言的不符了。

“决斗时她倒不在,是前一夜出现的。”练儿自然不知我心中所想,直言道:“当时不怎得,似乎她要给那红花鬼母做儿媳,知道要对付我们,才偷了她最厉害的暗器来示警,也亏了如此,义父才能提前想出应对之策,后来那穆九娘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或者婚事是弄糟了吧?”

说完这一句,她埋下首吃了几口饭菜,趁着这个空档,我正想告诉她那穆九娘的去向,却又见练儿抬起头来,点了点手中筷子道:“说起来,那晚还弄糟了一桩婚事,却还算与我有些干系,下次若咱们有机会见到那铁珊瑚,定要将她留住,否则她伤心之下,也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义父正四处找她呢。”

“伤心?”我一愣,道:“怎么,她不是挺好么?”

这话其实有些问题,但练儿没有放在心上,只顾解释道:“你不知,当时在京师遇见铁珊瑚,她正与那岳鸣珂在一起,义父说孤男寡女的不好,又探女儿口风,知她对岳呜珂甚为爱慕,觉得那小子也不错,就想成一桩美事,我与岳呜珂还算有过照面,自然愿作大媒,谁知道约出来却越说越僵,也不知当夜他吃错了什么药,最后竟嚷嚷说迫人成亲,死也不娶,我气不过和他打起来,义父也来相助,却把躲在一旁的珊瑚给气跑了。”

练儿一气讲完,神色中犹带忿忿,这次我却端着碗再也笑不出来了,虽然没有细节,但按脾气来讲,与其相信岳呜珂口不择言,怕多半是练儿这媒人做得有问题在先才对,而这说媒之事暂且不论,那铁珊瑚竟对岳呜珂……甚为爱慕?

脑中掠过之前在定军山铁穆二人的种种对话,某种感觉在心中越来越浓重,这感觉其实早存在,不过始终被自己一笑置之,毕竟,若可能的话,那也太……不可思议了些,甚至比我对练儿还不可思议。

晃晃头,暂将这冒出来的念头又抛在一边,此刻再想也是无用功,我放松心情,继续用餐之余,笑道:“这倒巧了,练儿你也不必担心,那铁珊瑚……连同那穆九娘,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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