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2/4)
就吃得少,今日这么一闹更是晚饭也错过了,病中之人尤需看重身体,前几天吃得少也就算了,这一碗却容不得她再赖过去。>
练儿是爽直性子,说了几句见推脱不掉,也知道是为了她好,就不再多话,接过去老老实实喝起来,粥是我趁她睡着时抽空特意煲好了待着的,放了碎菜肉末一起熬成,按她口味做成清淡不失鲜美,照理她是应该很喜欢的,可依然小口小口吃得无精打采,和前几日一样。>
原先对此不明就里,现在却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急,慢慢吃也无妨。”浅笑了笑,不去催促,只是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大夫说了,得了这金创风,最早就会先觉得乏力,身上扯得疼,张口困难嚼不动东西,之前你胃口不振,我还很伤了一阵脑筋,谁想……你要是早点说,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麻烦。”>
练儿皱皱鼻子,居然也不争辩,待到咽下最后一点食物,才道:“好了,知道了,我没生过病嘛,下次一定早告诉你就是了。”>
“哪儿还准有下次?”这次终于可以乘势严厉一点了,接过碗放好,我正色对她道:“练儿,你身体好武功高,平时不怎么受伤,受了伤恢复力也远胜常人,这些都对,却不可因此托大,再小的伤也不能小觑,一定要让我知道,实在……实在不行,也要自己处理好,答应我,如这等事不可再有下次,好么?”>
借题发挥,也是担心太切,见她发病一瞬,真是惊去了半条命,不说教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心脏,见我板脸数落,练儿竟也不恼,笑嘻嘻听完,道:“就你训人,这次是我倒霉撞上了,下次自然会小心,我自小读书没你勤,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还是懂得的。”>
听到她如此保证,心中舒坦了一点,却见练儿说完这句,斜眼瞥了瞥床边的梨木小柜,打趣道:“除了饭食,怎么还放这么些伤药匕首,之前我睁眼就见你在烤它,莫不是气到想给我一刀不成?”>
这一句虽然是玩笑话,却适时提醒了自己,我喔了一声,将伤药家什一字排开,再拈起那把小匕首,道:“来,把左手袖口挽起来。”>
练儿之前那处小伤正是伤在左手臂上,闻言唇角一挑,道:“怎么?还真要给我一刀?”却一边说一边已经挽起了袖子,把一小截嫩白手臂凑过来,笑道:“一刀就一刀吧,别留下疤就成,之前那道疤都还没消呢。”>
她的肌肤天生就好,仿若玉石,如今室内光线幽然,均匀洒上薄薄一层烛光,更是与温润的暖玉有几分神似,凑近之时本有几分莫名紧张的,却因为随后的话而烟消云散,只得哭笑不得回嘴道:“你倒真要好,不怕挨刀,就怕留疤。”说完轻轻捉住那只手,才道:“可惜,我这次不添新伤,却正要对这道旧伤动手。”>
“嗯?好都好了,还待想怎么样?”这次练儿终于奇怪地问出来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再看看她,解释道:“你没处理伤,所以让菌……让风毒借道入了体内,虽如今多半已随血而走不在附近了,但为小心起见,还是得挑开这疤瞧瞧,重新上药,否则只怕表面看上去已好,下面却还有不妥之处……”顿了顿,怕没说服力,又道:“这话是寨中医者说的,本是她要动手,我想此事不难,你大约也不喜欢别人碰你,才揽下了这活儿,你可别让我难做。”>
原本还有些担心她抗议,但练儿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或者这点事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吧?她不在意,我却有些紧张,捉那手臂看了又看,这一处痕迹不算显眼,因为是刺伤所以瞧着才一个指节长,但淡色的痂却结实,如茧一般保护着愈合的伤口,看了半晌,才尝试着用匕首挑开了一点,到了这个时候动作慢反而是一种折磨,索性一鼓作气,手腕一抖,迅速将那创痂整个剥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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