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两地各伤何限神(2/3)

解不得,总要让她先安然活下去,待绛树回来后,再去寻其他理由让她活着。

赵云暗暗握了握拳,走近一步严整了容色,每一字说出口都矛盾艰难,他尽力让它丝毫不显滞涩,“好,我答应你。”既已出口,便不能再留犹豫反复的余地,他一口气说了下去,“虽说不是六礼齐备,明媒正娶,但是既然要做样子,自然该让人看到,一定不会太委屈了你。”

琇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凝望着他,哀伤、感激与欣慰种种复杂的情绪流溢在脸上,泪水也如那些情绪一般,汹涌地冲出不甚牢固的阀门。她用力点了一下头,勉强“嗯”了一声,随即掩面放声哭起来。赵云默然望着她,说服着自己抛开心中隐约浮现的疑虑,向她郑重地躬身道:“琇莹,我与绛儿,多谢你了。”

春分已过,青琐居内千花百草争明媚,姹紫嫣红,芳菲满院。绛树伏在揽月亭的曲栏上,看着栏下波漾的湖水,将手里的杏花落瓣一点点抛向水面,引的鱼儿来唼喋。群鱼月纱似的柔尾一摆一摆,在清碧的湖水里画出迤逦轻曼的弧线。正看得入神,画阑捧了只沉香木的盒子走来,轻声唤她,“姑娘,丞相遣人送来了这个。”

绛树回过头,“是什么?”画阑走近她身旁打开盒盖,盒中竟是一顶发冠。金丝穿空镶着紫牙乌、海碧蓝、芙蓉石、蔷薇晶,首端碧玺与白玉雕镂成鸾鸟,口中衔着一颗光滑圆润的南珠,双翅上金丝编制得极细致,纤毫毕现。底下还摆着一支固定发冠的赤金簪,末端雕作如意形,整个盒子中花光团钿,浮星霞琳,灼灼耀目。

绛树移开目光,淡淡笑道:“你看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画阑微微抬了下眼,复又垂眸安静地答道:“华丽精致如此,自然不是寻常时候所用。”绛树不置可否,慢慢敛起笑意,将手中的花瓣尽数抛进湖中,轻叹道:“放进去吧。”

入夜起了些微风,吹得庭院中的树木沙沙碎响。绛树正坐在房中翻着一卷书,案上的灯光随风曼妙地晃了一晃,她抬起头来望着窗外出神片刻,忽闻门前有沉缓的脚步声响起,听来并不像是清歌与画阑。她乍然一惊,匆忙站起身,走到门前恰赶上曹操推门进来,于是不紧不慢地欠身行礼,“丞相。”

“你倒警醒得很。”曹操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缓步踏进门。他从身旁经过时带过一阵浓重的酒气,绛树不禁蹙了蹙眉,转身去倒茶,“丞相既然饮宴才罢,怎么不早些回去休息,这么晚了还来这里?”

“想走一走醒醒酒,就走到这里来了,刚好想起来邺城这些日子还未曾到过这里,就进来看看。”他走近身边俯身按下她执着茶壶的手,握着她手腕凑近耳畔低声说:“不必忙了,孤只想来问问,你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还好,多谢丞相。”他的气息靠得太近,绛树心中慌乱,匆匆答了一句,就想抽出手来。曹操却一把握紧,稍加用力将她拉起来,紧接着揽住她的腰,松开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转而抬起她下颔,深深吻了下去。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直到唇间的酒气愈浓,呼吸全被他霸道地占据,绛树一片空白的头脑才回过神来。她奋力挣扎着,却推不开他,一时情急,索性不管不顾地咬了下去。

浓烈的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曹操松开她,吃痛地吸了口气。绛树下意识地退开半步,还未得片刻喘息,忽又被他一把横抱起来。他不给她挣扎的时机,快步走向屏风后,将她丢在床榻上,随即便欺身压了上去。灼热的气息流连在发际、眉间、颈旁、耳畔,带着令人迷乱和惊恐的触感,绛树大半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用空出的一只手在身边胡乱摸索着什么能让自己挣脱开他的东西。

漫无目的的搜寻中,偶然触碰到枕畔一样长条状的物件。她并不知是什么,只本能地握住了它,触手却觉得极锋利,像是匕首的刀刃一般。绛树下意识地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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