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花儿与少年（4/7）
高中时苏杨和张晓光依然时常混在一起，只是不再打架，苏杨认真写诗，专心做梦，张晓光则一心一意做流氓，成天敲诈小学生的买糖钱。两人都活得颇为得意，生活也充满生机盎然的色彩。那一年苏杨和张晓光的脸上都布满了生机勃勃的青春痘，这些坚强的小生命就是他们疯狂成长的物证，它们坚强、茂密，充满活力并且不可一世。
那个时候在我们生活的这块土地正发生着一些惊天动地的变化，90年代过去了一半，人们开始躁动不安，市场经济成天被人挂在嘴上，实现**仿佛指日可待。有人把房子卖了到海南岛买了块烂地，然后第二年成了千万富翁；有人听自己亲哥哥说在广州工作月薪有3万，等到了广州才发现亲哥哥成了骗子，自己的钱被骗光后只好再去骗自己亲爹；还有人穷得只剩下条内裤，跑到上海卖了一年假发票等回来后就讨了俩老婆；也有人躺在床上号啕大哭说世纪末日马上就要来到，到时天上会掉下大石头，把所有人都砸死；还有人说不是掉大石头，而是发大水，这个被污染的世界需要被大水洗涤……
没人可以说清楚我们的生活到底怎么了，是精彩还是变态，是丰富还是**。
4
十年前的一个月黑风高夜，苏杨第一次亲吻了他的初恋对象陈小红。
在接触到那软绵绵并散发着清香的唇时苏杨立即感到自己浑身发轻，仿佛一个刚诞生的小天使在天空中飘来飘去，苏杨能清晰感到从陈小红坚硬的小舌头上传递过来的力量是那么雄浑那么倔犟，即使在十年后的今天，每当苏杨回想起那种感觉依然会脸庞微红浑身发烫，犹如一个纯洁的姑娘。
当然，十年前，苏杨绝对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虽然早已经洞晓男女间所有的秘密却一直无从尝试，活了十多年做得最为过火的事就是在初一时跟在一帮小流氓身后摸了同班一个刚刚发育的小姑娘那微不足道的**，为此还兴奋得导致失眠了大半年。
关于苏杨的纯洁，最大的明证就是苏杨认为所谓接吻只是彼此嘴唇相互接触，直到累了再回收。所以十年前那个夜晚陈小红对苏杨的表现显然很不满意，陈小红用胳膊紧紧缠绕苏杨脖颈，一边猛烈地将舌头送入苏杨口腔，一边在接吻间隙用诡异的嗓音痛斥苏杨是个大笨蛋。
陈小红说：“大笨蛋，你把舌头伸过来啊，我又不会咬你。”
自从陈小红到外地上学后，苏杨和她全部的联系只是一次为时三分零十秒的通话。那是一个愚人节的早晨，苏杨提着书包准备去教室上课时突然听到传达室老头杀人似的在楼下喊他名字让他接电话，苏杨心想：哪个傻b啊？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要等老子要上课时打，结果刚拿起话筒就听到陈小红的哭泣声清晰传来，陈小红痛哭流涕地告诉苏杨她刚被班上几个男同学**了，现在不想活了，不过临死前一定要杀了那几个强奸犯报仇雪恨，陈小红电话那头又哭又闹了好一会儿然后问苏杨肯不肯过去替她报仇，苏杨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你想我怎么为你报仇啊？”陈小红愤怒地回答：“拿把刀过来替我把那几个禽兽都杀了。”苏杨一听这话顿时没了想法。苏杨想：我从小连杀只鸡都不敢，现在你嘴皮一动就让我去杀几个大活人，就是写武侠小说也不能这样夸张啊！总之，当时苏杨大脑一片空白突然丧失了所有思维能力，举着话筒就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小红又哭了一会儿就把电话给挂了，在电话被挂断的那一瞬间苏杨突然灵魂回窍，对着话筒大喊了几声“小红，小红”，可所能听到的只是清脆刺耳的忙音。
苏杨当时急得几欲晕倒，奋力把手中教科书往地上一砸接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学校杂货店买了把五毛钱的铅笔刀，然后握着凶器就想去给陈小红报仇，可走到操场时苏杨突然觉得自己很傻b，苏杨想自己根本不知道陈小红在哪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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